一瞬(一)
债(●• ̀ω•́ )✧取快递
攻被受玩弄了感情,骗了身心,就此颓废,封闭自我然后追夫火葬场,但攻宝原本就有些自厌,被弃后,有了厌食症,还酗酒,烟烟抽得很凶,不到一个月就把身子搞跨了。
受悔不当初,但不管怎么缠,一开始攻表现得很抵触,缠得狠了,也就无所谓了。受自以为还有戏,结果攻直接消失了。受发了疯。满世界找。
然后就是宠宠宠。【是大哥哥款的年上√追夫火葬场√略病弱攻宝√受宠攻
可怜被玩弄感情的狗狗攻x前期冷漠无情后期疯狂追妻的狐狐受
梁星x余营
结婚十周年了,梁星从未听到过余营喊他的小名。
而今天,他终于听见了。
餐桌对面的余营盯着他,凉薄的嘴唇轻轻的说出那样残忍的话。
“阿星,协议到期了。”
1
梁星从不否认自己的卑鄙手段,当他知道余营面临破产,第一个念头就是包养余营。
当他拿着协议有些忐忑的念给余营听,余营低着头坐在沙发上,垂落的发挡住了他的眉眼,他看不清余营的表情,心中有一把刀悬在头顶等着他的审判。
仿佛破产的是他一般。
而余营也没有想多久,他只是轻轻笑了一下打破了寂静。
“好啊。那就按你所说的来吧。”
于是余营就把自己卖给了梁星,整整十年。
2
梁星把这十年当作能够赢得余营的心的最佳时机。
而余营却在这十年里从未正眼看过梁星。
这十年来,梁星学会了一个人面对一桌子精致菜肴的餐桌,等着余营回来,也学会了死皮赖脸粘着余营,即使被他的朋友冷嘲热讽甚至刁难也满不在乎。
他想着或许自己有一天,一定会打动余营的心,只不过是早晚的事。
可余营总是冷冰冰的看着他一个人笨拙的靠近他,从未想着迈出一步。
本来快到十年期限,梁星心中焦灼不堪,可最近几个月余营对他反而越来越好,甚至会主动和他聊天,问他什么时候回家。
他暗示过余营,期限好像要到了,但余营始终没有提出来要离开。
今天他提前结束工作,买了很多余营爱吃的辣菜—其实他胃不好,碰不得辣椒,但余营很爱吃辣,于是这么多年,他总是一边微笑着吃下自己亲手做的辣菜,一边偷偷背地里吃胃药。
偶尔晚上会趴在池子里呕吐,但幸好他睡在客房,余营看不见。
梁星一边解开围裙腰带,一边温柔的笑着把饭菜端上餐桌。他特意点了一只玫瑰熏香,给花瓶里插上余营喜欢的玫瑰。
余营说,他 最喜欢含苞待放的玫瑰,而最讨厌开的糜烂的玫瑰。
那样盛放不知道收敛,终究会换来凋零。
梁星不懂他的意思,但他还是尽他所愿。
指针划过数字九,门外终于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。
余营回来看见餐厅精致的摆设,愣了一下。
他不动声色的把手上的文件轻轻放在玄关处。
换好鞋子,才慢慢走到餐桌面前。
梁星等了很久,他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,而烛台上蜡烛的烛火已然快要烧完。
余营抿了抿唇,露出一个困惑的表情,他吹灭了蜡烛后轻轻拍了拍梁星的脑袋,梁星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。
梁星的脸上留有睡觉压出来的痕迹,整个人脑袋还不够清醒。
他慢慢抬头,看着笼罩着他的人影,半天没反应过来。
“蜡烛都快烧完了…”
梁星喃喃自语,暖色调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,显得无辜又脆弱。
即使余营早就下定决心要离开,看到这样的脸还是忍不住心软了一下:
梁星其实并没有做错什么…
余营心想,但人终究是自私的,倘若总抱怀着无辜的善良,那这个世界又哪来那么多琐事呢?
他终究是个自私的人。
想到这里,余营走到餐桌对面,默不作声的用刀叉吃起来梁星准备好的餐食。
梁星倒是没有察觉到余营的心思,他的嘴角旁边残留着一丝浸液,他小声惊呼一声啊,有些脸红的擦了擦。
这样丢脸的见面不在梁星的计划范围内,他笨拙的支支吾吾,想说些什么话,嘴又实在笨的不行。
“梁星,十年到了。”余营冷声说。
他的话语里的到字太过冰冷,就像一盆刺骨的冷水浇过梁星的头,他捧着心浑身湿透不知所措。
“啊…对,今天是我们结婚十周年。”
“所以明天就去离婚吧。”
两句话几乎是同一时间说出口,一个嘴角残留的微笑定格成了令人心碎的弧度,而另一个眼眶颤抖了一下,心中有着一种莫名的失落和不安感,但他看着对方依然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:“你当初不是说十年吗?今天正好十年。”
“…”梁星不知所措,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摆出什么样子的表情来面对这件事,只是僵硬的强撑着做出了一个笑容,说出口的话语颤抖不断却暴露了主人的情绪并不平静
“啊…是啊…”
梁星不断重复:“今天的确…的确…是…”
话还没说完,就哽咽的不行。
餐桌上,蜡烛早已燃尽,精心准备的礼物还藏在梁星的袖子里,他捏紧礼物盒子,觉得自己如同笑话一般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梁星最终还是被单方面宣布离婚了,即使他苦苦哀求余营,几乎是威逼利诱,但这种死缠烂打,却在余营心里耗尽最后一丝他的不忍。
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,只带走比较重要的证件,就匆匆离去,再走之前,只递给了梁星一份离婚申请书。
他不肯在上面签字,但余营很快就在出席活动的时候被记者追问为什么没有戴婚戒。
“因为已经离婚了。”余营盯着镜头,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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